她想怀孕,他怕染病(下)
文:榴芒鹿 图:小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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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怀孕,他怕染病(上)
01
其实刚毕业的时候,对于张林做狗仔的职业选择,我们同学之间还是很意外的。
毕竟他是一个执着于导演梦想的人,天天举着DV拍东拍西,更和他当时的同居女友拍了一硬盘的 动 作 片。
但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,这个社会,赚钱是第一要务,其他皆不重要。
狗仔做好了,收入相当丰厚。
他们每发掘一个明星的重大事件,要么卖给媒体,收版权费,要么提前透点风声,有些心虚的明星自然会托人送上封口费。
或者,和明星联合,故意制造绯闻,炒作刷流量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看到一些娱乐新闻沸沸扬扬几天,突然没了下文的原因。
总之,一个合格的狗仔,必定有自己独特的人脉关系和消息来源。
找张林帮忙,正基于此。
张林接到我的电话颇为惊喜,连叫了三声“卧槽!”
我问他有空么,见个面。
他说行,不过两个小时后要飞广州,得抓紧。
于是我们辞别王姨,马不停蹄去张林住的地方。
临走时,王姨叮嘱我:“小五啊,阿姨就拜托你了,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,最好有视频或录音的证据,为静雅讨个说法。”
“放心吧,王姨,我尽力。”
出了小区跳上出租车,我告诉司机师傅,开快点,赶时间。
司机师傅挺逗,用上海腔信誓旦旦地说:“唉无,么们提,阿拉给紧册赞全饭哩!”
大致意思是:没问题,我帮警察追过罪犯。
我似懂非懂,只好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。
车程开到一半,夏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拾起之前的话茬,满脸认真地问我:“wai 围 女是什么?”
我敷衍道:“wai 围 女嘛,就是一群进不去又不想走,围在娱乐圈外面观望的人,俗称脏 模,脏 蜜,也被圈内人称为商务 模特,她们大多有一份能摆上台面的职业,比如平面模特,比如演员,比如网络红人,暗地里明码标价,几千到几万不等,陪吃,陪 shui ,出席派对,甚至陪 xi du,懂了吧?”
“哼,了解得怪清楚!”夏沫斜着眼睛,故意不看我。
耗子也跟着掺乎,“小五哥,你还没回答我呢,孙静雅到底是不是啊?”
“不知道,但肯定不简单。”
司机师傅不停地瞥后视镜,八成是被我们谈论的内容惊到了。
02
过了将近一个小时,来到体育局对面的上海国际饭店。
张林正在一楼大厅等着我们。
他成熟了许多,西装革履,油头锃亮,我差点把他当成大堂经理。
半晌认出了彼此,随即一个大大的熊抱,张林不好意思道:“哥们儿你早说来上海啊,我攒个局,好好招待你,这整得,脚打后脑勺!”
“不打紧,有的是机会聚,今天找你取取经,正事儿。”
“行,兄弟我也不客气,”张林看看前台后面的一溜钟表,“只能给你一根烟的工夫。”
“妥了。”
“来,坐着聊。”
张林招呼我们坐下,旁边白衣黑裤的服务生机敏地端来四杯白水。
落座后,我便把孙静雅的事儿简略地讲了一遍。
张林皱皱眉头,“小五,不是我不帮你,我已经退出狗 仔这一行了,现在捣腾外贸,但是,有些内幕可能对你有用,不瞒你说,这孙静雅的名字我听说过。”
“是么?”我忙翻出手机里孙静雅的自拍照,递给他,“是这女的么?”
张林看着看着,兀自笑起来,随后压低声音说:“她是圈里有名的 骨 肉 皮 儿。”
在这里先给大家解释一下,所谓 骨 肉 皮 儿,是坊间的叫法,指那些追逐明星,主动 献 身的粉丝,以女粉丝居多。
我以前听一业内人士说过,某个当红的男子团体,演唱会开到哪儿,cao 粉 cao 到哪儿,你们眼里的暖男人设才子人设或者什么的,其实脑子里就是f u c k 和money,有胸有腿有脸蛋就可以。
而且,明星还会交换粉丝,或者把粉丝送给其他有利害关系的人,他们称为“换 皮儿”、“添 香 油”。
没想到,孙静雅也是一迷恋W姓男明星的骨 肉 皮 儿。
“张哥,”耗子摩拳擦掌地插嘴道,“这事我略有耳闻,他们就不怕那些粉丝给公众曝光,自毁形象么?”
张林喝了一口水,向后捋捋头发,“小兄弟,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,他们不傻,防备措施一套一套的,首先,他们不和粉丝有直接联系,只通过中间人介绍,其次,粉丝进入房间前要搜身,电子设备一律不准携带,第三,会拍下粉丝的 luo 照作为要挟,有些粉丝还会主动发照,当成投名状,第四,他们会 戴 T,事后监督粉丝洗澡、吃 避 孕 药。”
“再者说了,粉丝都是自己往上扑地,只要不撕破脸,没人对外说,就算说了,因为没有证据,反而会被认为是造谣诽谤,借机上位。”
张林滔滔不绝地白活,耗子听得一愣一愣地。
夏沫则假装不在意,缩在我身边玩球球大作战。
“Stop,张林,”我把他拉回正题,问道,“孙静雅和W姓男明星真的有关系么?”
“不确定,据说是有,两个人我在蒙面维纳斯都遇到过。”
“蒙面维纳斯?什么地方?”
张林犹豫一下,迟疑道:“一会所,老板是我哥们儿,实话告诉你,他就是一专门介绍这事的中间人,这会所也是办事的根据地,今天不是周四么,每个周一周四,W姓男明星只要不拍戏不录综艺节目,肯定去玩儿,就在三楼最里面的包间。”
“大爷的!”我激动地打了张林一拳,“你提供的内幕就是指路明灯啊,省事多了!”
“小五,”张林喊一声我的名字,陡然严肃道,“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,你可不能全给捅出去,我还得在朋友中间混呐……”
我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,打断他说:“哥们儿放心,咱哪说哪了,和我有关的我查,和我无关的我烂肚子里,绝不会让你为难!”
“得嘞,既然你这么说,我信你!谁叫你毕业那会儿供了我两个月的饭呢,哈哈!这样,我把会所老板的号码给你,你去了直接找他,那会所安保严密,没有通行证不让进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
03
结束和张林短暂的会面,不到下午四点。
时间尚早,这个点儿蒙面维纳斯还没开始营业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我们就去了福州路的老正兴菜馆吃饭。
早听说他家的本帮菜出名,一直没有机会尝试,正巧今天念叨起来,算忙里偷个闲吧。
最主要的是,从下飞机就没吃口东西,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。
一口气点了草头圈子、油爆河虾、红烧荷包翅、八宝辣酱、清炒鳝糊、紫薯汁等十多道菜,服务员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,估计心里在说:这三个人要把自己撑死么?
等菜的工夫,我把张林给我的,会所老板的号码存进手机通讯录,名字为吴哥。
刚想放下手机,微信提示我从通讯录匹配到新好友,是否添加。
我随手点开一看,我了个大去!
新好友的微信名是“公子π”!
吴哥!
这就对上了,吴哥是中间人,孙静雅通过他 献.身 W姓男明星。
所以,她会问吴哥:“他真的不要我了么。”
把新发现一说,夏沫和耗子都很兴奋,饭也吃得身心舒畅。
磨蹭到晚上八点,我们去往蒙面维纳斯。
这会所在上海西北郊区,快到江苏昆山了,搞笑的是,高德导航里压根儿没有这名儿。
指挥着司机师傅绕着附近来来回回五六趟,终于找对了地方。
一座独立的欧洲宫殿式建筑,掩映在树林之中,洒出的星星点点的灯光,璀璨旖旎,将白色的大理石结构,渲染得格外通透。
穿过楼前的小型停车场,行至门前,四个高大的保安分居两侧。
我还没说话,一个保安迎过来,语气默然,“是李小五先生么?”
“是。”
“请进!”他随即闪开,另外两个保安推开厚重的红门。
看来,张林已经和吴哥交待过了。
一楼是挑高的大厅,装饰得金碧辉煌,正中央悬挂的巨大吊灯宛如一棵结满水晶果实的仙树,流光溢彩地飘浮在半空。
吧台、酒窖、舞池一应俱全,最夸张的是,还有四五列书架,点缀着鲜花玩偶。
但客人不多,三三两两散落在角落,有的带着精致的面具,有的cosplay动漫里的长腿魔女。
我们挑了一张四下无人的沙发坐下,一回头,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男满面春风走过来。
“几位是张哥介绍的贵客吧,吴某招待不周,见谅见谅!”
我握住他伸出的右手,“吴哥言重了,一向耳闻你的这片风水宝地,今天特来见识一下。”
“哈哈,”吴哥扫了一眼夏沫,凑近我说,“你们自己带货了?”
“随便玩玩而已,没坏您的规矩吧?”
“哪里哪里,来我这儿,就图个开心快活,什么身份不重要,什么方式也不重要!”
“好,谢谢吴哥了。”
“不必,日后还得承蒙大家关照,那几位请便吧,有需要找我。”
吴哥依旧笑容可掬,倒退两步,转身离开了。
耗子感慨道:“有人脉就是好啊,查个案子都事半功倍!”
“别啰嗦了,”我安排下一步的行动,“夏沫,你留在这儿,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,耗子,跟我走!”
04
摆出一副普通客人的神态架势,我和耗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,溜溜达达上了三楼。
三楼的走廊很安静,灯光也昏暗不少,画着古印度风俗的真丝地毯软绵绵地,踩上去像踩在云朵里。
走到最里面的包间前,我先趴在门上听了听。
虽然隔音效果很好,但还是能听到 肉.体 的碰撞声,女人的 shen 吟 声,以及男人的嬉笑声。
我的手往门把上轻轻一压一推,没有锁。
耗子睁大眼睛,惊讶地比比划划,意思是干这种事儿,竟然不锁门?
我懒得解释,这也不是解释的场合,就踢了他一脚,让他安静点。
公安部门对此类娱乐会所有规定,包房绝对不能上锁,定期检查。
况且,他们早已习惯了,楼下入口戒备森严,苍蝇也飞不进来。
耗子自讨没趣,掏出手机,小声说:“录像吧?王姨不是要证据么?”
“你傻啊,你举着手机进去,人家会说实话么?我们是来查清事实的,不是抓拍场面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有招儿。”
说着,我转了一下胸前的第三颗衬衫纽扣。
这是一个纽扣式微型摄像头,日本货,隐蔽性强。
日本这国家,每年都生产奇奇怪怪的偷 窥 跟 拍设备,质量好得一比。
变 态的民族,变 态的技术。
“准备好了?”
我递给耗子一个坚毅的眼神,猛地推开门,冲进房间。
原本以为接下来是一种极度混乱的场面,没成想,屋里的人根本不睬我俩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
大圆床上有一对男女,沙发上有一对男女,chi 身 luo 体,正激情似火,角落还站着一跟班模样的男人,目不转睛,跃跃欲试。
我实在忍不了了,使劲咳嗽几声。
“我 cao!”
沙发上的男人看见了我们,一把推开腰间扭得欢腾的女人。
正是W姓男明星!
床 上的秃顶男也停止动作,扶着. kua. 下女人 高耸 的 pi 股,扭头张望。
角落的跟班男则一脸懵逼,含在嘴角的口水一不留神落下来,扯出一条细细的银线。
顷刻之间,时空定格般,异常诡异,只有女人的尖叫声,慢慢减弱,淹没在音响的歌声里。
“吹啊吹啊,我的骄傲放纵,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……”
05
“你们谁啊?走错地方了吧?!”W姓男明星喊道。
“没错,找你咨询点事儿。”
“有病吧?知道我是什么人么?我是明星!”
“我去,你提醒我了,你是明星哎,不过这种场合越是明星越麻烦吧?你说呢?”
我一步一步走近他,耗子关上房门,倚着门板,抽出一把匕首,用指甲摩挲刀刃。
跟班男见这情形,迈向我的步子又收了回去。
W姓男明星拾起一件内衣盖住.裆 部,“哥们儿,你们跟谁混的,咱有事说事,要故意捣乱,我可不客气!”
“怎么个不客气,报警么?”我弯腰拿起茶几上xi du 用的玻璃冰壶,把玩起来。
“你们究竟要怎样?”
“说了,咨询点事儿,咨询完就走,不耽误你们。”
“说吧。”W姓男明星丧气地点着一根烟。
“认识孙静雅么?”
“孙静雅?什么人?”W姓男明星疑惑地瞅着我。
旁边提上裤子的秃顶男提醒道:“就我们前几个月 gan 的那个妞儿,xiong 跟奶牛一样的那个!”
“噢噢,”W姓男明星恍然大悟,“她呀,我记得,就一粉丝,狗皮膏药似的,哥们儿,问她干嘛?”
“她怀孕了!”
“啥意思,难道你觉得是我的?笑话,我每次都 戴 T,她不怕怀孕,我还怕染病呢!对吧,陈导?”W姓男明星看向秃顶男,征求意见。
“对对对,”秃顶男笃定地说,“不但戴,而且必须吃药,双保险。”
“大牙?”W姓男明星又看向跟班男。
跟班男连连称是,发誓说绝对不可能怀孕。
我的目光滑过他们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,沉默中兀自笑道:“打扰了,你们继续。”
“哥们儿!”W姓男明星起身叫住我,“你不会出去乱说吧?”
“放心,我对娱乐圈不感兴趣。”
“嘿嘿,哥们儿敞亮人,就算你说,也是红口白牙,没真凭实据,到时候再落个诽谤罪就不值当了,是吧?嘿嘿。”
我没理会他,径直往外走。
“哥们儿,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!一起玩玩吧,这俩妞儿给你,权当交个朋友!”
W姓男明星得意地嚷道。
我没有回头,朝身后摆摆手。
“谢了,嫌脏。”
06
从蒙面维纳斯出来,我们去了上海百佳妇产医院,然后回到王姨家。
进门的时候,已过了夜里十一点。
王姨和孙静雅还没睡,而且孙静雅再见到我们明显不对劲儿,有些忐忑,有些期待,有些慌张。
“有结果了?”王姨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有了。”我淡淡地回应。
“录下证据了?那混蛋是谁?他承认啦?”王姨激动地微微颤抖,孙静雅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。
“王姨,”我停顿一下,接着说道,“是谁你们比我清楚吧?”
“小五,你这是什么话?”
“实话!我去过你所说的百佳妇产医院了,根本没有孙静雅的就诊记录!她没流产,更没怀孕,跟我调查的其他线索也相吻合。”
“你查我们?你凭什么查我们?你是我们请来查别人的!”王姨从沙发上站起来,失声吼道。
“请来查别人?是请来当枪使吧?你们才是躲在后面抠动扳机的人!孙静雅 pei 明星,被明星抛弃的事你早就知道,你们不甘心,想要经济补偿,却苦于没有证据,思来想去,于是通过我妈找到了我。”
王姨不说话了,细狭的眼睛麻木地睁开闭上,睁开闭上。
“我之所以怀疑,就是因为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,从我一到上海,你们就在演戏,孙静雅故意把手机落在客厅,故意不设置密码,微信和相册的内容也经过了深思熟虑地编排,目的就是让我锁定你们想要的那个人,你嘱咐我一定要拿到证据,有了证据,就可以敲诈 明星一笔巨额封口费,是么?从一开始,你们就骗了我!”
话音落地,出奇地安静。
王姨张了张嘴,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嚎啕道:“小五,你说得对!说得都对!是阿姨不讲究,看在你妈的的面子上,你把证据给我吧!”
一直沉默的孙静雅忙去拉扯她,“妈,你起来!早说不能这样做了,你偏不听,反正当时我心甘情愿,没什么大不了的!”
王姨挣扎着继续恳求我:“小五,证据,证据!求求你,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吧!”
“帮你们,等于害你们犯罪。”
我长舒一口气,示意夏沫和耗子该走了。
走到门口开门的一刻,我回头看去,正和孙静雅投来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我招招手告辞,“以后,好自为之吧。”
07
零点四十分,我们连夜坐G4966次高铁返回济南。
途中,耗子还在回味这一天发生的事儿。
“小五哥,就这么完了?我们好像什么也没做啊?”
“你想做什么?很多事情,能做的只有揭开真相,谁都改变不了结局。”
“嘁,要我说,咱就曝光那个狗 ri 的男明星!”耗子咬牙切齿道,“以前我咋没看出来呢,电视里风度翩翩衣冠楚楚地,私下里却是个男.盗.女.娼 的下三滥!”
“你没看出来的事儿多了,演乡村爱情赵四的刘小光,那副模样,你能看出他也 cao.粉.儿?王全安守着张雨绮这个大美女,你能看出他在外面 找.小.姐.?贾乃亮和李小璐,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,你能看出他们的婚姻裂痕?”
“我cao,娱乐圈真特么乱!”
“不是娱乐圈乱,是娱乐圈太引人注目,抓一百个xi du的,九十九个普通人不是新闻,有一个明星那就是爆炸新闻。”
“有道理,”耗子砸吧砸吧嘴,“欸,那W姓男明星不是结婚了么,老婆也是演员,Z姓女明星!你说她一旦知道老公干这种事儿,还能天天端着趾高气扬的女神范儿么?”
“咸吃萝卜淡操心!你丫隔三差五换女朋友,也不是啥好鸟!”
“去你的,扯我干嘛!对了,小五哥,那视频证据你保存好,万一哪天咱哥俩儿落魄了,可以利用利用,嘿嘿。”
“歇歇吧你,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这种事儿也不该我们做。”
“怂货。”耗子低头嘀咕道。
我呵呵一笑,就当没听见。
“哎呀!”
本想耗子不哔哔了能睡会儿,夏沫却发出一声尖叫。
“怎么了?”我探头问道。
“阿姨给我发微信了!”
“我妈?发的啥?”
“就两张搞笑动图。”
“我去,别理她,指定半夜醒了玩手机呢。”
“不好吧?”夏沫看看我。
“没事儿,你信不信,你一旦回复,她能发到天亮。”
“哇,这么恐怖地……”
“行了,不用管,哪天有时间我们和爸妈吃个饭,顺便说一下王姨的事儿。”
“嗯,听你的,”夏沫眯着眼睛笑道,“你这么一说,我还有点心慌了呢。”
“慌个锤子,关于儿媳妇怎么面对婆婆,我总结了两条原则,第一,有礼貌但不刻意讨好,第二,有主见但不精于算计。”
“哼,”夏沫小嘴一撇,“就跟你当过儿媳妇似的!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- 榴芒鹿的第304个原创故事 -
∞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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